“你说。”乌锐恩眯起眼，心中升起疑虑。
楼永宁脾气不怎么样，可在他面前，绝大多数时候还是恭恭敬敬的。然而今天一再的失常，甚至在他屡屡施恩的情况下，流露出对他的质疑。是楼翰驰晋级失败带来的后续影响，还是接见祐珥的时候听说了什么？
如今首都星不太平，庞溪阳咄咄逼人，楼永宁这个一直被他藏着的八级战士，可决不能出任何问题！想到这，乌锐恩的眼里闪过阴鸷。
楼永宁冷着脸，声音也透着几分冷意的问：“我听说，家父在晋级之前，接到过陛下的密令？”
乌锐恩心头一跳，没想到这件事，楼永宁还是知道了！
哪怕楼永宁绝对忠于自己，乌锐恩还是知道，故意摧毁契者精神力这样的算计，是踩了楼永宁底线、绝对不能暴露的，尤其他意图摧毁的，还是楼永宁忠心耿耿下、被动送出去的嫡幼子，是他亲口保证的、只用来牵制祐珥手段、绝不会伤害的人。
“密令，什么密令？”乌锐恩矢口否定。他当初本来就打算摧毁楼冠尘的精神力，是楼翰驰主动提了以后，他才同意的。结果，楼翰驰那个蠢货什么都没办成，还把密令暴露了！
楼永宁拧起眉，直视着乌锐恩，全然不惧帝王威仪的质疑，“可是我听说，是陛下的密令，要求家父趁着晋级的机会，摧毁我儿冠尘的精神力源。”
“一派胡言！”乌锐恩愤怒的站起身，指着楼永宁的鼻子就骂：“难道我还能骗你吗？毁了楼冠尘的精神力有什么用，祐珥还不是能重新找一个契者？”
虽说最初赐婚，想的不过是楼冠尘能空有契者之名，并不会提供帮助，如今可能有变。可说到底，真正有威胁的是祐珥。就是楼冠尘那边不能成功的话，他可以暂时罢手，决不能让楼永宁这个强有力的底牌心生隔阂。不过楼永宁如此直白无礼，反而让他放心了不少。
乌锐恩说的理直气壮，楼永宁忙半跪下请罪，并且低声解释：“是臣下误会了。我听说，陛下是想拖延祐珥晋六级的时间，所以才……”
楼永宁没有说下去，语气中难得的流露几分愧疚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