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天刚好财务部kelly姐让我去报账。”on回答。
“财务部在十楼，你怎么又去了三十三楼？”秦先生眼中闪过阴贽。
“那天在电梯，刚好看到小立，他这样的级别没进公司的权利，我于是追了过去。”on依旧不露声色：“没想到他居然上了三十三楼，我当时也没想那么多，就跟了过去。”
秦先生沉默了，他最摸不透的就是on太能干了，除了他没有谁能把一众小弟调教得那么规规矩矩。
“喝酒，喝酒。”秦先生虽然还不放心，但on的枪伤假不了。如果他是小立的同党，小立能下这么重的手吗？一枪打在心脏处？
“你明天来公司一趟，我让财务特别批了一笔钱，拿之前顺便到我办公室一趟。”秦先生交代了几句就走了。
散场的时候，傻豆已经醉了。阿天在前面开车。on一边看着倒后镜一边听着傻豆的胡话。
“on…哥，嗝，”傻豆打着酒嗝，大着舌头说：“小…立，为什么…嗝…要打伤你…他们说小立背叛了公司，偷走了公司的机要…呃…就算这样，也不能开枪打你啊…on哥平时对小立那么好…小立也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人…呃…你说为什么啊…on哥…”
说着说着，傻豆就安然地睡了。他不知道，这番话带给on的震撼。傻豆这小子，表面看起来憨傻，内心倒是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on抬头看了看后视镜中的阿天，阿天的眼睛看着前方，面色如往常一般酷，仿佛没听到后排傻豆的这番话。
on心中了然了，阿天肯定也知道了。这两个人之间没有秘密。
小立，你没料到吧，在真正了解你的人面前，依然是如此漏洞百出。幸好，秦先生不了解你我，大多数人也不。
“左转，去湾区。”on说得突然，却很平静。
阿天微点了头，打开了转向灯，路口左转。
湾区，这个城市最繁华的地段，是一个半弧形的海湾。这时，月已西移，海水倒影着地面上的高楼大厦，随着海浪波动扭曲；仿佛城市的真相，其实是在这个水里，水面上的反而是海市蜃楼，虚幻而已。
秦氏大楼就伫立在对面，巨幅led上是明黄色的四个大字-秦氏集团。on下车走到栏杆边，凝视着大楼。秦氏集团公司占据着这栋五十几层的大楼，秦先生和公司最核心的部分集中在三十至三十九层。
秦先生喜欢三字，秦两世而亡，他自封三世，雄心壮志要铸就像强秦一般的商业帝国。
但这一切，就要结束了。秦氏商业帝国将一世而亡，连带他所铸就的黑色势力一起，将被连根拔起。
on掏出香烟，叼了一根没点，眯着眼，陷入了沉思中。
下午三点，on准时走进秦先生办公室，秦先生喜欢在这个时间点处理事务。
“on：“来，过来坐。”
办公室的中央是一套英式宫廷真皮沙发，秦先生坐在主座，两个保镖背着手站立在主座后。面向on的一侧，坐着的是集团公司副总，秦先生的大儿子，秦二代。背向on的一侧坐着的是一个女人。
“on。”一个意料之外也是意料之中的声音从办公室中央的宫廷皮椅后传来。女人扭过头来微微一笑，果然是她。
“kelly姐。”on笑着和女人打招呼。
“再倒两杯咖啡来，”秦先生吩咐旁边的美艳秘书。